你有沒有聽過“武漢903”?不是電臺,也不是地鐵線路,而是一個藏在城市褶皺里的故事。
Q:武漢903是什么?
A:它是一棟建于上世紀(jì)90年代初的老樓,位于武昌區(qū)曇華林附近,門牌號是“903”。沒有電梯,樓梯吱呀作響,墻皮斑駁得像一幅舊油畫。但這里住著的,是武漢最鮮活的人間煙火氣——一位退休教師、一對開早餐鋪的夫妻、一個總在陽臺上種薄荷的年輕人。
Q:為什么叫“武漢903”?
A:因為它是1993年建成的,也是我第一次去采訪那年,房東奶奶說:“這樓啊,比你年紀(jì)還大?!彼谊柵_種滿綠蘿,每到春天就開出細(xì)碎白花。她說:“以前我們一家五口擠一間房,現(xiàn)在三個人住兩室一廳,也夠了。”那種踏實感,不是物質(zhì)堆出來的,是日子熬出來的。
Q:你在那兒拍到了什么?
A:凌晨5點,天還沒亮,樓下早點攤的油鍋滋啦作響。老板娘老張,五十出頭,手上的繭子厚得能當(dāng)錘子用。她一邊搟面一邊跟我說:“我們這代人,沒讀過多少書,但知道什么叫‘把日子過成樣子’?!彼龅臒岣擅妫ヂ獒u香得讓人想哭。那天我蹲在門口拍她揉面的背影,鏡頭里全是光斑和汗珠,卻比任何濾鏡都動人。
Q:它會消失嗎?
A:會。去年小區(qū)貼出拆遷公告,903樓下的小院要變成咖啡館。有人搬走了,有人留下。那個種薄荷的年輕人,最后一天在窗臺放了一盆小綠植,寫著:“別怕變,怕的是忘了怎么活。”他走前,我問他:“后悔嗎?”他說:“不后悔,只是舍不得?!?/p>
Q:你覺得武漢903代表什么?
A:它不是地標(biāo),也不是網(wǎng)紅打卡點。它是武漢人心底的一塊磚——不耀眼,但承重;不張揚(yáng),卻溫?zé)帷K嵝盐覀儯撼鞘性倏?,也不能忘了慢下來聽一聽鄰居的咳嗽聲、聞一聞早飯的香氣、看一看陽光落在老墻上那一道斜線。
如果你在武漢,請記得去看看903。哪怕只坐一會兒,喝杯茶,聽聽風(fēng)穿過樓道的聲音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真正的城市記憶,不在高樓大廈,而在那些被時間溫柔以待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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