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toy》
Q:你為什么叫“toy”?
因為小時候,我總愛把玩具當(dāng)朋友。不是那種塑料小熊、會說話的娃娃,而是那些被媽媽說“不值錢”的舊東西——一只斷了腿的鐵皮青蛙、一個磨得發(fā)亮的木制陀螺、還有那本翻爛了的《安徒生童話》,書頁都卷邊了,但我一頁頁讀得像在看人生。
它們不是“玩具”,是陪伴。后來我寫文章,也常把自己比作一個toy——柔軟、有溫度,能聽懂沉默的人。朋友圈里有人問我:“你寫的文字怎么這么細膩?”我說,因為我記得小時候,坐在奶奶家門檻上,一邊玩陀螺,一邊聽她講過去的故事。那種聲音,像風(fēng)穿過竹林,輕得幾乎聽不見,卻刻進了骨頭里。
Q:你最難忘的toy是什么?
是一只紙飛機。不是誰送的,是我自己折的。小學(xué)三年級,我偷偷把語文課本撕下幾頁,在課間折了一架歪歪扭扭的紙飛機,飛向操場上的風(fēng)。它沒飛多遠就掉在地上,但我撿起來,擦干凈,又折了一次。那天放學(xué),我把它放在窗臺,對它說:“下次,我要讓它飛到云上面去?!?/p>
現(xiàn)在想想,那不是紙飛機,是我第一次嘗試用笨拙的方式表達夢想。后來我在小紅書發(fā)過一張照片:一只老式紙飛機貼在墻上,旁邊寫著一句話:“有些夢,從沒長大,只是藏起來了?!秉c贊破千,評論區(qū)全是“我也有一架這樣的飛機”。原來,我們都在用toy,藏著沒說出口的自己。
Q:你現(xiàn)在還玩toy嗎?
當(dāng)然。只不過現(xiàn)在的toy,變成了文字、鏡頭、和一段段真實的對話。我采訪過一位90歲的老人,他告訴我,他年輕時最愛的是搪瓷杯——不是因為它貴,是因為上面印著“為人民服務(wù)”。他說:“那時候,杯子摔了還能修,人摔了,也要站起來。”
那一刻我哭了。原來真正的toy,從來不在童年,而在我們愿意蹲下來,和世界認真說話的那一刻。
所以啊,別笑我叫“toy”。我是那個還記得怎么用一顆心,去接住一片落葉的人。
——來自一個還在玩toy的大人

